第十三章:谱线的行为#

Image credit: Jonathan Walker.

我们在归一化光谱下面讨论。

谱线的转移方程#

主要参考第七章的东西。大气连续谱上有吸收和发射,那么谱线也有。

令$$ l_\nu

\[为谱线吸收系数,\]
j^l_\nu
\[为谱线发射系数;对于连续谱这两个量是\]
\kappa_\nu, j^c_\nu
\[。那么对于式子\]
(7.1) $$,我们还有同样的形式:

$$ \begin{align} \frac{dI_\nu}{d\tau_\nu} &= -I_\nu + \frac{j^l_\nu + j^c_\nu}{l_\nu + \kappa_\nu} \ &= -I_\nu + S_\nu \end{align} \tag{13.3} $$

只是这时候光深$$ S_\nu

\[包含了谱线和连续谱的部分,变成了\]
\frac{j^l_\nu + j^c_\nu}{l_\nu + \kappa_\nu}
\[。同样光深也要包含谱线的贡献:\]
d\tau_\nu = (l_\nu + \kappa_\nu) \rho dx $$。

因为光深还是$$ S_\nu

\[,所以大气辐射转移的基本式子\]
(7.4), (7.9)
\[以及它们有关恒星表面的推论\]
(7.10), (7.15) $$仍然成立,就不抄过来了。

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,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回到了如何求新的源函数上。

谱线的源函数#

我们先定性的看谱线形成的深度。利用灰大气假设,我们有

$$ S(\tau_\nu) = \frac{3F_\nu(0)}{4\pi}(\tau_\nu+\frac{2}{3}) \tag{13.7} $$

形式和$$ (7.34)

\[是完全一样的,只不过虽然连续谱和波长无关,谱线却和波长有关,所以\]
\nu
\[的下标回来了。这个式子告诉我们光深越大的时候源函数越大(大气底层发射更多嘛),同时\]
F_\nu(0) $$也与光深成正比。这就说明了谱线中心所对应的光深比较小,形成场所在大气较上层;而谱线的边缘所对应的光深比较大,形成场所在大气较下层。

当然这个只是定性的分析,实际定量的要这么做:

我们引入谱线的发射和吸收轮廓$$ \psi(\nu), \phi(\nu)

\[,并且加在\]
(5.16), (5.17) $$上面:

$$ j^l_\nu \rho = N_u A_{ul} \psi(\nu) h\nu $$

$$ l^l_\nu \rho = N_l B_{lu} \phi(\nu) h\nu - N_u B_{ul} \phi(\nu) h\nu $$

所以源函数就是

$$ S_l = \frac{j^l_\nu}{l^l_\nu} = \frac{N_u A_{ul} \psi(\nu) h\nu}{N_l B_{lu} \phi(\nu) h\nu - N_u B_{ul} \phi(\nu) h\nu} $$

把$$ (6.8) $$拿过来消掉所有的AABB:

$$ S_l = \frac{2h\nu^3}{c^2} \frac{1}{(N_l/N_u)(g_u/g_l)-1}\frac{\psi(\nu)}{\phi(\nu)} \tag{13.9} $$

这就是non-LTE下的源函数。

如果在LTE下并且有细致平衡原理的话,吸收发射轮廓相等并且有$$ (1.17) $$,则

$$ S_l = \frac{2h\nu^3}{c^2} \frac{1}{e^{h\nu/kT}-1} = B_\nu(T) \tag{13.10} $$

就比较简单了。

[2018.9] LTE的东西当然比较好用,不过最近在华沙的一个Gaia Workshop里面Maria Bergermann把LTE批判了一番,说nLTE对于元素丰度确定来说很重要。
[2019.6] 天可怜见我现在也开始搞nLTE啦….

nLTE下的源函数#

假设我们已知发射/吸收轮廓(或者它们比较好确定?),$$ (3.19)

\[剩下的东西就是\]
(N_l/N_u) $$了。在稳态下处于某个能级的原子数量是不变的,所以有

$$ \frac{dN_j}{dt} = \sum^M_{i=1}(N_iP_{ij} - N_jP_{ji}) = 0 \tag{13.11} $$

也是守恒嘛。那这俩概率$$ P $$怎么求呢?它们包含了辐射跃迁的概率以及碰撞跃迁的概率:

$$ P_{ij} = 4\pi A_{ij} + 4\pi B_{ij} \int_0^\infty J_\nu\phi(\nu)d\nu + C_{ij} \tag{13.12} $$

就是概率=自发的+受激的+碰撞的呗。当然$$ i \ne j

\[,\]
i \lt j
\[时\]
A_{ij} $$就没了。

类似的对于$$ P_{ji}

\[也有相似的形式,只不过\]
i \lt j
\[变成了\]
i \gt j
\[。有了这一堆\]
P
\[之后我们就可以解方程\]
(3.11) $$了。

所以我们可以从这里看出来想求$$ S_\nu

\[我们需要\]
(N_l/N_u)
\[,从而需要一堆\]
P
\[,从而需要\]
J_\nu
\[,从而需要\]
S_\nu $$。循环了怎么办?迭代呗。

还有一些东西#

实际上什么时候是LTE,什么时候是nLTE呢?大致来说,恒星大气内部是LTE,外部是nLTE。这其实很好理解,因为内部密度大,基本上能把里面来的光全部吸收掉再发射,就LTE了;而大气外部密度下降,就会有光子逃逸,所以就会逐渐偏离LTE。同时光子逃逸说明外层原子发射的光子变少了,源函数减小,并且原子逐渐变为吸收源,为谱线中心的吸收作出了贡献。

这个结论同时也可以有一个有趣的推论:谱线中心是nLTE的,而线翼是LTE的。一个例子是太阳的Na D线。

LTE下的谱线轮廓计算#

No more nLTE things. 究竟什么时候LTE是好的得通过实际比较才能知道,或者问Maria去。

实际计算用的是$$ (9.13) $$:

$$ F_\nu = 2\pi \int_{-\infty}^{\infty} B_\nu(\tau_0) E_2(\tau_\nu) \frac{\kappa_\nu(\tau_0)\tau_0 d\log{\tau_0}}{\kappa_0(\tau_0)\log{e}} \tag{13.15}$$

如果你想算$$ \tau_\nu

\[的话,把上式\]
E_2(\tau_\nu)
\[那堆积分就行了,就是\]
(13.16) $$。

有一个有用的推论就是:当谱线比较弱的时候,谱线的轮廓和吸收系数的轮廓是一样的。

令$$ (13.7)

\[中的\]
\tau_\nu = (4\pi-2)/3 = \tau_1$$,有

$$ S_\nu(\tau_1) = F_\nu(0) \tag{13.8} $$

那么

$$ \frac{F_c - F_\nu}{F_c} \approx \frac{S_\nu(\tau_c=\tau_1) - S_\nu(\tau_\nu=\tau_1)}{S_\nu(\tau_c=\tau_1)} \tag{13.17} $$

$$ \tau_c,\tau_\nu $$指的是没有/有谱线下的光深,并且LTE下谱线以及连续谱的源函数都是黑体辐射函数。

现在的光深变为:

$$ \tau_\nu = \int_0^{\tau_0} \frac{l_\nu}{\kappa_0}dt_0 + \int_0^{\tau_0} \frac{\kappa_\nu}{\kappa_0}dt_0 = \tau_l + \tau_c $$

(不熟悉的话参见第九章$$ (9.13) $$后面的式子)

简化,假设$$ \frac{l_\nu}{\kappa_0}, \frac{\kappa_\nu}{\kappa_0}

\[与光深无关,有\]
\tau_l = \frac{l_\nu}{\kappa_0}\tau_0, \tau_c = \frac{\kappa_\nu}{\kappa_0}\tau_0 $$。

$$ S_\nu(\tau_\nu=\tau_1) = S_\nu(\tau_l+\tau_c=\tau_1) = S_\nu(\tau_c=\tau_1-\tau_l)

\[以及\]
\tau_l \ll \tau_c $$,泰勒展开有:

$$ S_\nu(\tau_\nu=\tau_1) = S_\nu(\tau_c=\tau_1) + \frac{dS_\nu}{d\tau_c}(-\tau_l) + … $$

所以$$ (13.17) $$变为

$$ \frac{F_c - F_\nu}{F_c} \approx \frac{\tau_l}{S_\nu(\tau_c=\tau_1)} \frac{dS_\nu}{d\tau_c}|{\tau1} = \tau_l \frac{d\ln{S\nu}}{d\tau_c}|_{\tau1}$$

将$$ \tau_l = \frac{l_\nu}{\kappa_0}\tau_0 $$代入,有

$$\begin{align} \frac{F_c - F_\nu}{F_c} &\approx \frac{l_\nu}{\kappa_0}\tau_0 \frac{d\ln{S_\nu}}{d\tau_c}|{\tau1} \ &= \frac{l\nu}{\kappa_\nu}\tau_c \frac{d\ln{S_\nu}}{d\tau_c}|{\tau1}\ &= \text{constant} \frac{l\nu}{\kappa_\nu} \tag{13.19} \end{align}$$

就是这样。

谱线的贡献函数#

“王老五就是未结婚的王老五”,贡献函数就是第九章的贡献函数。不多说了,放两张图自己体会。

谱线强度的行为#

这里只讨论几个对谱线强度有比较大影响的参数:温度、$$ \log{g} $$以及金属丰度。

温度#

对于弱线来说,温度变化影响了原子的占据数以及跃迁、连续谱的吸收,从而改变了谱线强度。强线以及氢线的话,还要考虑$$ \gamma $$随温度的变化。

这里姑且只讨论弱线,则有下图:

首先由$$ (8.12) $$有:

$$ \kappa_\nu = \text{constant} T^{-5/2} P_\mathrm{e} e^{0.75/kT} $$

Case 1时,是原子谱线+中性原子:

$$ N_l = \text{constant} N_0 e^{-\chi/kT} \approx e^{-\chi/kT} $$

$$ \Rightarrow R = \frac{l_\nu}{\kappa_\nu} = \text{constant} \frac{T^{5/2}}{P_\mathrm{e}} e^{-(\chi+0.75)/kT} \tag{13.20} $$

又因为$$ (9.27) $$,有:

$$ \ln{R} = \text{constant} +2.5 \ln{T} - \frac{chi+0.75}{kT} -\Omega T $$

其他Case类似,具体公式请看书。要留意Case 1和4的表达式是完全一样的,但是因为温度范围不同趋势不同。

压力#

有三种:1. 电离平衡改变导致谱线/连续谱吸收原子数改变; 2. damping常数与与压力有关; 3. 线性斯塔克效应。

这里的讨论都基于$$ (13.19)

\[;低温时\]
\kappa_\nu \propto P_\mathrm{e}
\[,高温时\]
\kappa_\nu \propto \text{constant} $$。

第一种:

$$ l_\nu \propto N_i $$

$$ \frac{N_{r+1}}{N_r} = \frac{\Phi(T)}{P_\mathrm{e}} $$

实际上是原子电离的Saha方程$$ (1.20) $$。

当跃迁是发生在$$ r

\[电离态而多数原子在\]
r+1
\[电离态的时候,\]
l_\nu \propto P_\mathrm{e}
\[;当跃迁是发生在\]
r+1
\[电离态而多数原子在\]
r+1
\[电离态的时候,\]
l_\nu \propto \text{constant}
\[。当跃迁是发生在\]
r+1
\[电离态而多数原子在\]
r
\[电离态的时候,\]
l_\nu \propto P_\mathrm{e}^{-1} $$。

第二种主要作用于线翼处,$$ l_\nu \propto \gamma = \gamma_6 + \gamma_4 + \gamma_\mathrm{nat} $$

第三种主要影响氢线,$$ l_\nu \propto P_\mathrm{e} $$。

再往高温走,电子散射会比较重要,所以由$$ (8.17) $$有

$$ \kappa_\nu \approx \kappa_\mathrm{e} = \frac{\alpha(e)P_\mathrm{e}\sum A_j}{P_\mathrm{g}-P_\mathrm{e}} $$

此时$$ P_\mathrm{g} \approx 2P_\mathrm{e}

\[,所以\]
\kappa_\nu
\[独立于\]
P_\mathrm{e}
\[;同时\]
l_\nu \propto P_\mathrm{e}^2 $$(哪来的?)

金属丰度#

生长曲线。

简单地来说,我们考虑这么一个图像:连续谱光源在后面,前面是一团冷的气体,厚度为$$ L $$。

$$ F_\nu = F_c e^{-\tau_\nu} \tag{13.28} $$

$$ \tau_\nu = \int_0^L l_\nu \rho dx = \int_0^L N \alpha dx = A \int_0^L (N/N_E) N_\mathrm{H} \alpha dx \tag{13.29} $$

$$ N

\[为吸收原子个数,\]
N_E $$为这种原子的总个数。

当$$ \tau_\nu \ll 1 $$,即谱线很弱的时候,我们有

$$ F_\nu \approx F_c(1-\tau_\nu) $$

所以这个时候线深和谱线强都都正比于$$ A $$。

对于强线来说,我们需要考虑线翼;结论是

$$ W = (\langle\gamma\rangle Afh)^{1/2} \int_0^\infty (1-e^{-1/u^2})du \tag{13.31}$$

这里的生长曲线指的是仅仅改变某个元素的丰度;而如果我们改变整个恒星的金属丰度的话,生长曲线会不一样;这是因为改变整体的丰度会改变电离平衡、连续谱吸收以及碰撞的damping。一个例子如下图:

对于实际的谱线来说,例子如下:

图三张

最后的碎碎念#

LTE和nLTE都有可能出错

图两张

它们都需要致宽;就连生长曲线都会受到致宽的影响(为什么?)